当时村里还不通电灯,都点一盏小煤油灯,暗淡的灯光会将人影放大并反射到墙上,活象妖魔鬼怪
记得有次半夜醒来,父亲不在身边,我从被窝中探出头,猛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床边,却又不说话,吓得我将被子紧紧地蒙在头上,嘴里一个尽地直叫唤
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棉被轻轻地唤我,说爸爸出诊了,以为你不会醒来的
我还是不敢将头露出来,说爸爸你快把那人赶走吧我怕啊
爸爸说哪有人啊,你把被子松开,不然会闷死的
我说有啊就在墙上嘛
父亲哈哈大笑,说傻孩子那是我的白大褂啊,别怕啊没事的,爸爸回来了
于是我才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扑到父亲的怀里,满脸的泪水湿透了父亲的前襟
经过这次的惊吓,父亲也有些害怕,因为他常常要夜诊,将我一人丢在诺大的房子里终不是办法
涝池里有了水,女人们就不用将脏了的衣服拿到山下的泉子上洗了
她们在涝池边围了一圈,上身俯了下去,屁股朝天撅着,给衣服上蹭了皂角,压在洗衣板上狠劲地搓揉,用棒槌狠劲的捶打
每洗净一件,便铺展在周围的草滩或者挂上杨柳的树杈,将草滩和树也装扮得花花绿绿一片斑斓
她们说着笑着,说着笑着怎么的就有两个对骂起来,骂着骂着就哭哭啼啼起来
其他人有的在劝阻,有的在窃笑,有的则悄悄的低着头只管干自己的活,干完了,便收起晾晒在周围草滩上的衣物,悄悄地离去
夏初,你的笑脸像撕裂的阳光普遍,眩目,刺眼
在你天神一律的脸上,夺去我的视野,死后的栀子花将你纯白的衬衫也融进那片雪海
你摘下一朵栀子花递给我,我不敢伸手去接
你笑着说,很欣喜看法你,从今此后,由我来养护你
曾经的月光轻轻的弯下腰,沿路拾起片片念想
在苦涩的文字里,走在没有花开的路上,一路洒落被撕碎的诗句
停留的地方,寒风正凉
趁着风停,种下秋雨
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把它称为“枫香树”--尽管我们闻不到它的香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