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见到李红艳时,我们都已十七八岁了
那个暑假,没有人向我透露她随父亲来老家探亲的消息,可我在村头碰到一个陌生的姑娘时,立刻准确地判断出她就是我五岁时的那个媳妇
我的脸腾地红了,她的脸也腾地红了
哦,她可真漂亮,长发飘飘,个头几乎有我高,一股书卷气
我们互相看了看,连一句话都没有说
水渠岸边恰巧有一株桫椤,很爱好这株桫椤树:它好像椰树,然而有些矮,叶似松树,而叶片比拟宽、比拟粗,也比拟长;它挺登时站在水渠边,枝杈笔直下而生,邑邑葱葱,像湖边,或溪边的垂柳,在那随风婆娑起舞,和岸边其余一株小绿化植被,站立成和组形成竹屋兴办一起幽美和标记性的美得意
从羊台山蝴蝶山谷竹屋平川走上去,是蝴蝶谷石板栈桥走廊
栈桥走廊进口处有一株洋胡桃树,有一条从山谷蔓延而流来的小水渠,水渠里的水很浅、很清、很凉
夏时,常常有蜻蜓飞来,停伏于水渠水中一块精细的岩石上,静静地呆在岩石上,纹丝不动地像游客踩上去赏受着渠水这刻的沁凉
“任他二月春风好,剪出垂杨恐不如
”陕北高原的窑洞内,早春二月的阳光下,是最适宜剪纸的天气了,靠窗一张土炕上,是最适宜剪纸的位置了
在陕北,哪家的女子不会剪纸?哪家门窗没贴过红彤彤映照日月的喜花呢?“北风那个吹,雪花那个飘,风天那个雪地,年来到!”大年三十,贫寒的土炕边,美丽无瑕的农家女儿轻盈地盘坐上面,一条乌黑的麻花辫一甩,辫结上的红头绳扬起未落,一对喜气洋洋的大红窗花已剪了出来----这是小时候在舞剧《白毛女》里看到的情节
此所谓愿得一民心,白首莫相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