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白杨的旗阵,想看看山坡上的神色
走在步行道路上,身边即是多色的山坡,一簇簇,一团团,嫩黄的、暗红的、深褐的如许的树丛、草莽,点染着秋天里的大苍山,把大苍山化装得郑重又鲜活,几乎就成了一张大天然戏台上的净角
有人发端跑山了,奔着那些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树丛,奔着那些秋草,喊着,叫着,去抢占秋阳下的制高点,去一饱口福
姥爷是个爱折腾的人,为了生存,家里举行过百般试验,曾养过蚕和貂,做过啤酒和汽水,种过药材红花和白术那些充溢陈腐感的实物惹起了我的猎奇心
贫民的儿童早住持,母亲年幼时就帮家里办理家事,说起那些时,母亲果然化身为一个有故事的人
挑下山来的柴,不到万不得已,不卖给街上的机关单位,那里有一些整齐的衣冠低眼看人,他们不会挑柴或者不挑柴,却喜欢“挑”一些东西——横挑鼻子竖挑眼,说柴湿,说柴细,说柴弯,说柴杂,说柴不整齐,还时不时吐些醋精一般的言语
主要的销路有两条,一是学校的食堂,二是离学校不远的土锅村——那里,因为在修一条林区公路而设立了几个食堂,搞伙食的大多是阿佤、傈僳等少数民族工人(我们是在“街上人”的贬称中知道他们的族别的)
他们说话谦和,行为端庄,十分厚道
出了元龙阁,就看到了水碓村龙潭的一池春水,池中荷叶早落尽了,只留下池畔古树的倒影
池上有一个洗衣坊,赵昕和岳玲好似感觉到了手洗衣服的艰辛,兴奋地走了进去看看,嬉水玩耍
我这才发现,那是一个小小的凉亭,亭内有十多根条石搭成的过道(也作洗衣板用),这些条石把亭内的水域分成了六个方形,洗衣人捣衣声声,由潭面传开去,人影却整个儿地映在潭中了
今世,我愿与你见面在尘世最深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