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停下脚步,看余,苍凉滑过我的心头
我记得,是那日,陈只顾与邓打招呼,置我一旁不理不睬同样的苍凉
陈跟我说过不离不弃,而余与邓,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好兄弟,至少在别人看来,也是这样
我感到无尽的苍凉
一路马蹄溅起的尘埃,驮着粗布短打、红脸膛或一袭长衫身的读书人
那一时的笑颜和沮丧,历经了几世几代,小村总忘不了过去细致的一幕幕,就连匆匆闪过的陌生人,小村还记得他或她脸上有没有雀斑
这样,一个婚后的女人,就有一个“婚姻丈夫”和一个“非婚姻丈夫”;一个婚后的男人,也会有一个“婚姻家庭”和一个“非婚姻家庭”
如果是夏天,来得较早的就是年轻教师金日成
他准时吃罢晚饭,准时散完步,就穿着白衬衣(确实白),穿着运动裤头,步态悠悠(不知为什么,好多单身汉都是如此步态悠悠)地踱进了电视室
他朝向才生点头一笑,往向才生附近一坐(中间大概能隔一尺左右的距离),把双腿交架起来
他的一只手边看电视边搓铁蛋子,就是有些老年人常搓的那种
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,干什么?拍打大腿上的肉,拍得连毛带皮颤颤颤地动,像是一个卖凉粉的女人正在夸她的凉粉砣子
那里有着大理最古老的民居,最纯朴的风情,最悠久的历史,最厚重的文化
暗淡和沧桑,已经更替了流光溢彩的往昔,剩下的,便是一种内在的深沉,一种坚韧的魂魄
那些古色古香的老房子,已经超越了普通房子的意义,成为解读大理文化的一张底片,考据大理历史的一条线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