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我想到了孩子
母亲说,孩子从来是不会装的
是啊,在孩子身上你从来不会看到伪装的笑容,他所有的表情都是天性使然
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不高兴就是不高兴,一切从心里流露,从不掩饰什么,也不会掩饰
我知道她想娘,一直都知道
我娘很迷信,信神,信佛,信今生和来世
家里有香炉,供着天地牌位,而且非常热衷于赶庙会,头一天就去,和一大帮老头老太烧香拜佛,十分虔诚地喃喃自语,把一家人的名字都提出来求神佛保佑个平安、吉利
最后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愿望:“观音菩萨保佑我娘早早托生到富贵人家,有吃有穿,再不饿死
”
很多功夫,咱们总觉得走了很远,融入了都会的梦
本来还在故土的泥土上,做着些幼年纯真的好梦
漳河泉源在沁州城北漳源村
她就象这漳河水,那年无言分别上了彩轿远嫁潞州城
这时候,我还不知道一个人叫做博尔赫斯
虽然他已经死了,死在南美洲的一个城市里
很多人都被他吸引着,但是在几年后,当他的尸体已经腐烂,只有一些不朽的文字在世界是流浪,我才慢慢地与那些文字遭遇到
那么,谁把我与博尔赫斯联系在一起了?其实就是这滇西北
这一方多山的土地,遍布着神灵和鬼魂的土地,它的峡谷与山峰,充满了汁液和草,还有那些不停在开放着的花朵
它们让我对滇西北的观察无从着手
这时候,博尔赫斯出现了,他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说:“南方尖刀一般的山峰后面的天空,不时被闪电划破,另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
”(博尔赫斯:《刀疤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