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想想,在那段日子里,我和大华未尝不是在相互抚慰,一个失恋者和一个失意者的精神上的相互抚慰
大华说很感激我,在人人视他为瘟神的时候,认他做朋友
其实,人类的情感要比五线谱复杂一万倍,与其谈我们的友谊,毋宁承认所“谈”恰恰是高尚的谎言
吉他的高低音,是大华年轻而又多变的人生;在他一劫一难的故事中,我蓄意培养的优越感,渐渐冲淡了爱情的苦水
然而,彼时的大华洞悉我的自私吗?不,我早已不弹吉他了,而这个夏季的夜晚,九指大华的“爱的罗曼斯”,又一次在那边奏响……
高等院校本质培养教会我更多的不是专科常识,是每部分都有自在采用的权力,采用长进、采用平凡
当故乡那个小院放飞了我们的时候,故乡一点一点老去,唯独没变的是月亮的脸
枣的清香在记忆里流散,故乡的容颜却在我的记忆里变了模样
我背负着那个小村庄带给我的全部快乐去寻找属于我的那一隅天空
记得那一年,我考到了父亲所在的县城的高中,那时才真正知道父亲所从事的职业
父亲在他们医药公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员,在忙的时节,公司人员大多都出去到各处收购药材,闲暇时节大多男职员都没多少事做
尤其父亲,由于一次政治运动被人陷害,忠厚老实的父亲又痛又气差点身陷囹圄,等风波平息之后,父亲手却抖得握不成笔
公司记帐一类的事都不让父亲干,那段日子父亲白天晒晒药材看管大门,晚上值班
高中哔业时,我考上了青岛师范专科学校
选择师专,除了因为我学习成绩不是顶尖好外,还因为家里没有多少积蓄,而师范学校每月有生活费
虽然不是名牌大学,大已经高兴得什么似的,逢人便讲俺曼子考中状元了
说真的大也不知道什么名牌不名牌,大只知道考上大学就是考上大学
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平日滴酒不沾的大到小卖部买了半斤散白酒喝醉了
睡下后我就听到大跟娘商量,也该让曼子他亲大知道曼子考上大学了,娘就反对,你想到时候曼子挣了钱两家子分啊?!后来大看我的眼神就很内疚的样子
但是我并没有怪娘和大
也许是心中隐隐的恨,我一点也没有想找亲生父母的想法
雨还在零星落着,瓜地的男主人腋下夹一把伞,穿着雨靴,顺着劳动踩出的便道,走进地里
每迈出一步,仿佛用尽浑身力气,摇晃的身子透出一种无奈、抑或有一丝侥幸?终于,他弯腰拿起一个被冰雹砸裂的西瓜,掰开咬了一口,然后扬起手,我的眼前晃过粉色瓜瓤子,用力而坚定的画出一道绝望弧线
听到落在远处的西瓜碎成几块儿,他浑身一震,但依然头不回的走了
跟在他身后的主妇终于禁不住大哭,汗水就这样轻易的被置换成了泪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