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干部的一席话反倒更增加了我要见她一面的兴致
去的路上,村干部讲的全是这老人颇富传奇色彩的一生
村干部强调说老人能在建国前入党,说明也不是一般的女人,后来丈夫死的早,她从年轻就守寡,一生无儿女,风风雨雨快八十的人了,身子板还挺硬朗,也不见生病,一个人过活得还挺有滋有味
我问平日她靠什么接济生活,村干部说老太太早年有积蓄,现在每年还能从村上领到几千元的土地补偿金,她每天还爱捡拾破烂换点钱
/> 心仪简·奥斯丁 太阳神 连续多日的酷暑今日算是有些退火了
晚饭之后拿着书睡到十点钟
只好当个夜猫子了
毫不隐讳地说,我心中有过许多崇拜的人,包括女友,但没有一个成为时下所谓的偶像的
接触奥斯丁,也只是因为F·R·李维斯在《伟大的传统》中把她摆在英国精英文化代表的首位,看看这位英国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对奥斯丁的推崇,觉得他写的蛮有道理
他认为英国文学有一种伟大的传统,这个传统就是一种时下所说的人文关怀,或叫终极关怀
这种伟大的道德关怀,在奥斯丁那里得到了集大成,然后才由其后的乔治·爱略特、狄更斯、康拉德、D·H·劳伦斯承继下来
于是,我想,既然简·奥斯丁是这个伟大传统的集大成者,那就要从她那儿看有没有这回子事
一个读书人,无论是想不想写文章,总是要有点终极关怀的
这不仅是中国传统的先天下式的士人精神,也是世界性的士人精神
所以,无论是什么样的文学式样,总是离不开这一层关怀的
设若没了这一层关怀,那就只有自己,只有自己,只写自己,还有什么读者呢?心中没有了读者,那又何必写东西呢?所以我想,从散文写起的话,当然是写自己的最熟的人和事,但这个人和事,总是要有一点普遍意义的
写自己的家里人,如若仅仅当作家里人来写,那是一定不成的
要写,就要从小处起笔,从代表性着眼的
有人反对散文中动不动带上社会意义,但是,没有任何一种成功的文学作品中洗尽了社会人生的意义的
F·R·李维斯认为,人生苦短,而学也无涯,面对浩如烟海的各种书籍,就要有一批人从事鉴别工作,选出哪些是精华,使人们不至浪费精力去钻一些次等的知识
这本身就是一种终极关怀意识
所以,他下了断语,认为就从奥斯丁开始,继承了英国的伟大传统
最近把简·奥斯丁的六部经典都拜读完,最后发现这个“老处女”在四十二岁上死了
于是,很是为她默哀了一番
想起写点东西,可又迟迟不知从哪儿着笔
想起中国有四十不惑的古训,她正当不惑之年,正当洞明世事之年,就这样香消玉陨了
后来者在她的巍峨丰碑面前,总是不住地惋惜,而对她终逃不出天命的不惑之惑而悲伤
于是,禁不住生出如果她四十二岁不死的狂想来
也不是我一人有这个狂想,很早就有人这样想了
二十世纪一位大腕女经典作家弗吉尼亚·伍尔芙假设奥斯丁四十二岁不死,“她一定会了解更多的东西
她的安全感一定会动摇
她的喜剧必然会受到损害
她必定会减少她对于人物对话的信赖(这在《劝导》中已见端倪),而更多地依靠沉思反省来给我们一种对于她的人物的认识
……她必定会发明一种新的方式,它像原来的方式一样清晰明了、从容自若,但是更加深刻、更加含蓄,她要使用这种方式,不仅为了表达人们已经说出来的事情,而且为了表达他们尚未吐露的内心隐曲,不仅为了刻画人们的面貌,而且为了写出人生的真谛
她会站在离开她的人物更远一些的地方,更多地把他们当作群体而不是当作个体来观察
她的讽刺不再像过去那样滔滔不绝,而是变得更加严厉、更加苛刻
她会成为亨利·詹姆斯和普鲁斯特的先驱……那位女性之中最完美的艺术家,那位写出了不朽杰作的作家,在她刚刚开始对她的自己的成功感到自信的时候,与世长辞了
”(Virginia
重新坐下,我们开始了聊天
知道了他的家在河南开封一个郊县,他旁边坐的那个羞涩女孩是他在北京打工的妹妹,他刚刚在部队参加了军校的考试......
(37)、世界风波出我辈,一入江湖功夫催;皇图霸业谈笑间,不堪人生一场醉
后山是一片石荒坡地,除了浑圆的石头外,就是那石头缝间的瘠薄的黄土壤
什么都不适合种植,就是玉米和高粱不嫌弃,于是全种上,漫山遍野的,这里便成了村民额外的土地
从村庄出发,在大片的当地称为“坂”的低地水田里,水稻的生长势头很猛,再往上就是半干的园地,高出坂地数米,一条伴着田根路的曲折小道一直通往园地后的山坳里,那里是村庄的菜地,一年中不断地变换着各种蔬菜或瓜果
而那片菜地就在我所住的厂区的后山谷底,荆棘遍布,稀疏地生长着各种杂树和灌木荆丛,我们几乎无法走下那个陡坡到达菜地
我经常听到土铳响,在山谷里响铳,那声音被周围的山坡一逼,往我们的窗户里传,就很响
有山麂和野猪经常出没,糟踏那些可受的蔬菜
平日我们会站在后山坡边往那里望去,蔬菜绿得像一片池塘,在枯黄色的柠檬桉树林的包围下,这种绿色显得格外诱人
那时候的风吹过来,就有蔬菜的香味,特别是大蒜和芹菜的香味,或者是莴苣、芜荽,一些鸟在蔬菜地上空飞来飞去,在它们的前面,是一些夺命狂飞的昆虫
我感觉那片菜地像是这群山里最鲜嫩的部位,像人的嘴唇,敏感而水灵
空气中有这种诱人的水份和鲜灵的气息,我们天天从村民手里买的蔬菜都从这块地里长出,难怪我们会对它产生特别的兴趣
那天我们碰到刘瑞杞正在给自己的菜地扎稻草人,它发现山上的虫和鸟全让柠檬桉的臭味给逼到了这里,虫吃菜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现在鸟儿也学会了这种爱好,它们不喜欢吃虫子,而是直接吃起菜叶来,一只鸟在数天之内会让一垄快上市的莴苣变得面目全非,而虫子们就趁火打劫,把伤痕累累的菜吃个彻底干净,剩下光杆
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鸟吃菜叶不吃虫子,真是件意外的事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