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来到黑龙江时,我家住的是四面透风的低矮的土坯房
我们姐妹二人都是在爹娘温暖的被窝里长大的
爹娘年轻时的身体像个火炉,温暖着我们的一个又一个寒夜
在无数个窗棂结满霜花的清晨,朦朦胧胧,我听见爹娘说,昨夜他们又回山东老家了
恍惚间,我仿佛是一条鱼,游进了他们长似黄河的梦里
固然,小禾也不领会,那一年,骆朝阳按信中所说,他真的在西安列车站出站口等了她
不过他没有按信中所说穿蓝色T恤
那天他穿了白色的衬衫,只由于,是那篇作品让他看法了小禾
作品里写:我如许想在白衣飘飘的岁月里,有一部分伸动手给我说,此后的路,咱们一道走
这是一个光线充足的客厅
餐桌上坐着她和她的母亲
她说,我回房间了
她起身,她关上了门
她隔着玻璃,看着灰蓝的天空
一只鸟无声的掠过视线
窗外的衣服随风懒洋洋的晃动
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
她仍听那首歌,试图平静下来,虽然,什么事也没发生过
只不过遇到一个打过照面的陌生人
我不想过多描写她们如何认识,又是如何陌生,只想说,她记得他,相遇在网络,很遥远的一天
他,也记得
凌晨一刻,她站在窗边,拿着电话,生硬的拨着号码
是他的,是她非要他给的
她说,喂
他说,我知道是你,娃娃 心,因夜的柔情而感到温暖,这一刻,她虽对他一无所知,可那种声音足以让一种欲望油然而生,她感到恐惧,她感到空洞
她想他想到难受
她用霸道的口气说,我要见你,你得来
炎夏的夜晚,月光皎洁,满街繁华景象
她走得匆忙,在有网络的日子,她已没什么时间概念,她想她不会解释迟到的理由
她已经可以快速的拨号码 她说,喂
他说,往前走,娃娃
她沿街走,左右张望,到此时,她不了解他任何,包括名字
下一分钟,她看见在不远处一个男人向她招手,他走向前,他开口,轻轻说着,娃娃
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,穿着暗紫色的衬衫,却因敞开的扣子,让人觉得他放任不羁,她微笑着,目光始终在他身上,肆无忌惮的望
她从未见过如此性感的男人
她闻得到他身上,淡淡的绿茶的味道,烟草的味道
那夜的月光,她至今都记得
人在灾祸时最领会,人在大病后最领会,人在临终时最领会,人鄙人台后最领会,人在离休后最领会,人在下狱后最领会
灾祸时领会-运气小鬼,大病后领会-亲友是非,临终时领会-存亡别...【观赏全文】
我从低落和忧伤走出仅用了七天
在近一年的时间里,我就是那鸣沙山的沙做的,流淌在敦煌的大街小巷、城市和农村,碰触了我说能接触她的任何一寸肌肤,饥渴的吸附了散落的每一滴水珠
那一年,莫高窟的佛对我说:你是个敦煌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