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帮助在老家当农民的二哥把家搬到了射洪,二哥把妈也接去了,不是接去享福,是去做保姆,而且是免费保姆——我们妈的开支一向都是由 我习惯把我的妈妈叫“我们妈”
听似不亲,想来却对,她也是大哥、二哥和妹妹的妈 妈,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
睁开疲惫的眼睛,已是搁浅在彼岸
世界有了另种风景
村庄,狗吠,夜幕下的灯火,灯火中窗棱上的剪影
还是那个声音:你回来了
这时间我醒了,我发现我其实什么地方也没有过去,我挤在兄妹们中间,他们的呼吸均匀有序
妹妹还在说着梦话,似乎是谁抢了她的沙包之类的
老是想,即使你还在,我要把最佳的爱给你,把这个尘世一切的优美十足带来给你,陪你晨光日落,清流人家,陪你多数个年龄,陪你走遍天南地北
然而这个理想,大概这一辈子,不会再实行
由于你曾说过,爱的极端即使不是相互,即是一份最深的歌颂,万万不要再见面
余生的路,确定要各自走
他说:“你为什么要从地库走呢,老鼠才从地下走呢?”我一听,哇哇大哭
他愣了:“你为什么要哭?”“谁让你说我是老鼠
”他委屈:“地库里有很多尾气,对孕妇不好
外面空气好,还有阳光呢
”可我就是不依不饶地哇哇大哭,他无法,只好赔礼道歉,我才破涕为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