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爷吸的是旱烟
午饭后,他常躺在院中老榆树下的太师椅上,取出那足有两尺来长的竹制烟管,慢慢地卷烟
烟叶是附近农人种植凉晒的上好叶子,用白缎子绣荷花的布包裹着
舅爷先用稍大的叶子铺好第一层,再将每片烟叶的叶梗清理好,层层排放着包裹起来,少倾,就成一根笔直修长的褐色烟卷儿
孤漠冷月,鹄立窗橱,月华如水,凝露如霜
窗外樱花尚尽,又是桃李争芳,巴不得闹腾这凄凉焑繎之夜
矇眬之中,迷惑之里,总看不清,抓不住掩幕里的人影!风布掸子过,华灯保持,痴缠如梦之中,梦里皆为如实,梦外皆为编造,便如许刻,抱枕如抱恋人安眠的人儿!流了一枕的哈喇子还明丽如初,流光了一月筋疲力尽的时间
可那村姑说,黄昏无舞,她要把砖头抛向山峰之颠
半世无成,纵有千般奔放,却绵软击破窗纱
与武汉隔湖相望,有一片荒凉的地方,人烟稀少,外婆选择这里作为生存的家园
穿过湖后,有一条小河,河上最狭窄处有一块木板搭成简易的桥,只够一个人走,桥这边是密集的村庄,富庶的田地,桥那边,荒无人烟
外婆毅然跨过独木小桥,在一块高过附近荒地的墩子上安了家,围湖开荒种田,后来她居住的地方被人叫做独家墩
尽管围湖开荒种田很苦,但外婆是很高兴的,那双小脚在乡村田野忙碌着
外公此时走村串户做篾匠手艺,但是他怎么也改不了睹性,依然是走到哪个村子睹到哪个村子,没有钱给就许给人家粮食低债,外婆开荒种的稻谷打出来后,最初是索债的人来家里把谷子挑走,后来要债的人多了,一些人怕要不到粮食,就直接在外婆割谷的田里,将捆好的谷子挑走
最后没有办法的外婆只好等邻家收割谷子时去割谷子,与人家商量,将割的谷子放在邻近的田里,等来要债的人将谷子挑走后,晚上再从邻近的田里将自己的谷子捆起来挑回家,用手捋下来,深夜偷偷冲兑成米放在邻居家,作饭的时候就去拿一小碗,和挖回的藕一起煮成稀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