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在军学家听见了关于万平结婚的事情,下午就和万平在十字路口(崖边村的人闲来无事聚众聊天、议事的地方)会面了,他一见我,就说:“工人回来了(崖边村人管外面打工、干工事、做生意的人都称工人),”我哈哈一笑,算是对他回应
他紧接着就说:“给家里汇钱,咋就不能凑够10元,非要汇个9元”
他的这话把我说的很难堪,我仔细想来,原来他说的是关于我初到天水时在天水晚报投了稿寄回家里的稿费
我知道我给他的解释纯属多余,便也没有做任何解释
我问他怎么知道的,他说汇款单是他带给我的父亲的
说了不多一阵子话,他就邀请我到他家去喝罐罐茶,我打趣说有没有冰糖,他说你去当然就有,不但有冰糖,还有红枣
梁晓声:我1968年下乡,1974年上海大学学,1977年调配到北京电影制片厂,处事一年后才有省亲假——1978年再会到父亲时,父亲已于1976年离休了
下乡前,我已三年没有见过父亲了,提防算来,这一段人生过程,有整整十三年没见过父亲
故而,《卜算子》: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
惟见幽人独来往,缥缈孤鸿影
惊起却回顾,有恨无人省
拣尽寒枝不肯栖,宁静三角洲冷
苏轼
每日每夜,我都这样简单而自觉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,尽管孤寂、单调、清苦而且有些自戕的意味,但在宁静中读书或思考,成为一种固疾、一种嗜好,也就无所谓清苦了
习惯是从一点一滴的培养造就的,我始终认为,没有生活定律的人,总是像陀罗一样游移不定,无所适从
子衿青青,我心悠悠
当歌对酒,好多人生!食之野苹,何故解忧?周公世界,不吐烦恼
从古到今,大江东逝,浪花,淘尽了几何豪杰梦,亦吾愿变成那梦里的人;携琴上高楼,弹著相思曲
楼虚月华满,弦肠偶尔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