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值得父亲如此折腾!父亲这一想就越想越深,也越想越复杂,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,让母亲给他斟酒
“拿酒来,孩子他妈
”语气沉得压抑,感情抹得一干二净,母亲正在院场里纺着麻线,一时脱不得手,父亲又重重地加了一句:“把你酿的小蒸子酒拿来,我要喝他
”母亲看看父亲沉重的脸色,猜想可能是在外面与人生气了,从乱麻里抽身,转身到楼上搬来那瓶白酒
酒香随着母亲从楼上到楼下,再到院外,隔壁的大叔不请自到,乐呵呵地坐到父亲的面前,坐到酒盅面前,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酒盅
父亲一改往日的做法,不是先敬给来人,而是自己给自怀斟满一盅,就倒进嘴里,“今年的麦苗不行了,你有没有到过地里?“母亲知道了父亲生气的原因,也就顺着他自己自语地骂,大叔只顾往自己嘴里倒酒,来不及与父亲讲地上的事情
功夫长了,他就风气了,一人一机打击笔墨,潜心一手写稿人生,并不控制于写本人瞥见的寰球,并用见地从新审察实际
后来,我在省城昆明读大学的时候,他死了,刚刚20岁
这可怜的孩子,比抽“羊癫疯”“老母猪疯”的那一个更可怜,他从来就没有清醒过,从来没有走出过我们那个狭小的村子,他也不知道我们的村子以外还有村子,还有城市,还有大城市昆明,还有大都会北京,更不知道还有很美丽,会给男人很美好很幸福的感觉的姑娘,和叫人脸红心跳的爱情……
最先得到老爸恋爱的消息是离老爸最近的姐,那天姐正在家做饭,隔壁的邻居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着:快快快,你爸带着你妈到你家来了
我姐正在纳闷时,他俩已迈进了家门,由于事先不知道缘由,我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那女人倒是落落大方,赶紧去帮我姐洗菜,我爸则在旁边小心冀冀地呵护着她,不让她沾太冷的水,怕她弄湿了袖子等
咦!我爸原来是会呵护女人的,只是我们长了二、三十岁,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对待过我妈
待他们前脚迈出家门,我姐便拨通了我的电话,告诉了我这个惊人的事情,我又赶紧把这消息转告了两位哥哥
但哔竟我们在今天生活,我们只有这样伪装下去,真正的大同世界没有,没有理解的世界来装容我们,我们只有破碗破摔下来,直到真正长大的一天,我们再也脱不掉这骗人的面具,才发现这套外衣已经植入我们的皮肤,根深蒂固,永远不可能再改变了